这时,陆薄言放下文件看过来:“该下去了。” 护士送进来一杯温开水和一包药,说:“是快速止痛的。”
消肿喷雾是有颜色的,不一会苏简安的手肘处就被喷成了土黄色,和她白皙的手臂形成了再强烈不过的对比。 那些和苏简安挑明了说的、冰冷无情的话,其实全是他给自己的警告。他以为时间一到,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放开双手让她走,就像这些年他可以忍住不去看她,和她当认识的陌生人一样。
苏简安和江妈妈沉默地坐在门外的连排椅上,不一会,急促的脚步声响起,苏简安再熟悉不过了,抬头看过去,眼眶立刻就红了:“哥哥……”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,苏简安打了个电话到警局,确认她明天回去上班。
陆薄言也没说什么,起身要离开,苏简安叫住他:“等一下!” 陆薄言不想通过付出和感动把苏简安留在身边,因为长久需要靠感情来维系,他付出多了反而会成为苏简安的负担。
“嘶” 最终还是强压下所有念头,把她抱上车,吩咐钱叔开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