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现在,她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还要想念陆薄言,连他的声音,他的眉眼,她都想念。
一切,都说得通了,他隐瞒的事情,洛小夕的父亲全都知道了,换位思考,假如他是洛小夕的父亲,他也会阻止洛小夕继续和他交往。
“转院手续我已经办好了。”沈越川说。
躲躲闪闪的苏简安一秒垂下肩膀,一脸失望:“我本来还想吓吓你的。”
沈越川送走陈医生回来,见到的就是陆薄言这幅样子,但也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。
她捂着被撞疼的地方,好一会才睁开眼睛,也才发现,飞机好像飞得平稳了,整个机舱都安静下去。
取了车,阿光小心翼翼的问,“七哥……”
“我做没做过什么,我自己很清楚。”苏简安神色认真,思路清晰,“我也相信闫队他们很快就能把真正的凶手揪出来,还我清白。但是外人什么都不知道,很多事需要你处理,你回家去会更方便。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可以的。”
“过着猪一样的生活”用在她身上一点都没有错。
陆薄言的病房原本安静得只有苏简安浅浅的呼吸声,铃声突然大作,陆薄言下意识的看了眼怀里的苏简安,幸好没有吵到她。
可人算永远不如天算,第二天起来,苏简安突然又开始吐,从早到晚,一直没有停过,甚至吐得比之前更严重。
她怎么都没有想到,身后已经是楼梯,这一大步,她踩空了。
苏简安苦中作乐的耸耸肩:“没关系,反正我在哪儿你都会陪着我。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“对了,你回家的话把我的手机帮我带过来。小夕回来了,她一定会联系我。”
陆薄言理所当然的说:“我一直在想你穿上这件裙子会是什么样子。穿给我看。”
一出书房,苏简安就开始用跑的,跑进浴室后狠狠的松了口气,反手把门推上,却没有听见关门的声响。
自从苏简安走后,陆薄言就天天加班到半夜,他们这帮苦命的也跟着遭殃。
洛小夕愣愣的张嘴,吃下去,却食不知味。陆薄言蹙了蹙眉,“你跟她有过节?”
苏简安不想看她演戏,别开视线,“苏洪远不是我爸爸,我们早就断绝关系了。”最终的结果……哪怕糟糕到她和陆薄言真的缘尽,陆薄言也还是以前那个一呼百应、叱咤商场的陆薄言,于她而言,这些代价都是值得的。
他还以为,按照这几天苏简安粘他的程度,苏简安不会给他任何和其他异性接触的机会。苏简安突然想起什么,猛地推开陆薄言:“我们已经离婚了,你的话,我不用听。”
经过这么一轮折腾,苏简安早已睡意全无,坐在病床边寸步不离的守着陆薄言,时不时用棉花棒沾点水喂给他,或者用体温计量一量他的体温。车子发动,陆薄言轻轻把苏简安拥入怀里。
“具体情况要手术后才知道。”护士挣开洛小夕的手,“小姐,病人现在需要输血,我得去血库。你保持冷静,去办理手续。”照片虽然没有照到“离婚协议书”几个字,但是从照到的几条条款来看,这是离婚协议书没有错。
苏亦承的眉头蹙得比司机更深,脸上布着一抹骇人的阴沉,“离民政局还有多远?”踏进浴缸的时候洛小夕突然觉得无助,眼泪毫无预兆的从脸上滑落,她闭上眼睛沉进浴缸,硬是不让眼泪继续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