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子同没睡着，只是有点昏沉，他睁开双眼看她，嘴唇动了动没叫出声来。

程子同在这里不是借住，他本来就是程家人，就算他不住在这里，这里也应该有他的房间。

不过他说的对，妈妈没出去工作过一天，她的确是爷爷养大的。

他不理会，直到将她带到了车边，“你累了，在车上休息，还想吃什么我去买。”

“不要……”她难为情到满脸通红。

出现在季森卓面前的，不是前几天那个憔悴疲惫黑眼圈能和国宝媲美的模样。

“程总，”她正了正脸色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“成交。”

“我竟然没发现程子同的算计……虽然这种算计不算得什么，也许这是他的一种习惯，但我继续跟他走下去的话，后半辈子都要忍受他这样的算计吗……”

他早想问的，但上次到医院没多久，符媛儿便进来了。

符媛儿暗中松了一口气，第一回合，完胜。

“妈，你太伟大了！我保证，忙完了马上回来，你一定要等我！”

“严妍……”

“不用约不用约，直接上楼就可以了。”秘书将她拖进电梯，“你忘了吗，程总说过，你来公司谁也不准拦。”

“妈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，怎么会想不开。”符妈妈淡淡一笑。

隔这么近，他唇齿间的热气全喷到她脸上了。